跟着丹·布朗 到西班牙探本源

一直没心情更新博客。每天一醒来就看纽约城的病例有多少。尽管我不在纽约,可心里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一样牵挂她。今天在网上看到《世界周刊》给我寄来的稿费信封,才想起去《周刊》上找到这篇游记。西班牙是个特别under-rated的胜地。多次说过我希望可以在马德里、巴塞罗那住上一年半载的。每天祷告,疫情得以控制,让我早日回家。今后再次拥抱伊比利亚的艳阳。

 

跟着丹·布朗 到西班牙探本源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小方 2020年02月23日

(本篇见刊于2月23日《世界周刊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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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生活,因为各种书籍,美如诗、美如斯,让我梦稳心安,带我去感识世界。也让我遇到了很多博大而有趣的灵魂,丹·布朗就是其中的一位。从2003年,第一次遇见他的文字《达文西密码》,就欲罢不能。他的书文字优美,情节引人入胜。最喜欢的是他的《天使与魔鬼》。读后不止写了读后感,还按照书中描写,风、火、水、土-古罗马科学家认定的物质世界的基本组成元素,游了一遍罗马,重走文艺复兴之路。

而《本源》的发生地在西班牙,讲的是科学和宗教都在探寻人类本源的故事。带着常常困惑我的问题,我们从哪里来,又向哪里去,我再次踏上那个被历史密密织就的国度-西班牙。

皇宫、教堂、阿拉伯墙

马德里低调内敛却无法掩埋昔日帝都的辉煌。踩着已有千年的石板路,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广场,来到了一组建筑群的侧面-马德里皇宫。想着《本源》里的情节,沿着皇宫的侧墙走到正面。丹·布朗的解密、推理、宗教、建筑、艺术……种种元素,真真切切地展现在我的眼前。

马德里皇宫是欧洲最大的皇宫,没有之一。它也是融古典建筑风格和巴洛克建筑风格为一体的典范之作。皇宫建在一座九世纪摩尔式城堡遗址之上,分上下三层,足足有500英尺。

它的位置也非常有趣,正对面是德纳圣母主教堂,而不远处就是古老的阿拉伯墙。迷宫一样的内部结构,有3418间房,建筑面积近150万平方英尺。客厅、卧室和走廊等,都无所不尽其极地被珍贵的宗教艺术藏品装饰著,有委拉斯开兹、戈雅、鲁本斯等名家的名作。与皇宫广场连接的就是阿穆德纳圣母主教堂,阿穆德纳-阿拉伯语的意思是“阿拉伯之城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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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德里皇宫

IMG_8748德纳圣母主教堂(2014年拍的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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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堂正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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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拉伯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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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阿拉伯墙望教堂

索菲亚博物馆勿错过

因为丹·布朗书中提到的所有艺术品、建筑物、地点、科学知识及宗教组织都是真实的,跟着走就可以了。在马德里,不能错过的是索菲亚王后国家艺术中心博物馆,镇馆之宝就是毕卡索的画作《格尔尼卡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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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菲亚王后国家艺术中心博物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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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图片《格尔尼卡》- 206房间不让拍照

画里面没有飞机、大砲、炸弹、坦克,只有牛、马、女人和灯等物体。而且只有灰白黑三种颜色。然而,他要表现的已经超越了表象。从不解读自己画作的毕卡索,解释了这幅画:牛代表残暴,马代表人民,其含义来自西班牙神话。

仔细看看,那些浅灰、浅青色调勾勒出的是仰天呐喊的求救者,怀抱死婴哭泣的母亲……在支离破碎的灰白黑中,夹杂着纷乱的几何图形,完完全全打破了空间界限,表达出残暴、恐惧、痛苦和绝望的全部意义。而那盏清冷的孤灯,还是让人有一点点希望,黑暗终究会过去。

这幅画,他把象征主义、半抽象主义、立体主义、后现代主义发挥到极致,也抒发了他对人类灾难的悲悯情怀。画有一种气场, 那种无意取悦大众、也不存在装腔作势的艺术之美, 震撼人心。

这幅画坐落在206展厅,不可以拍照。书里的人物胡利安王子和他的灰姑娘就邂逅在此。灰姑娘对画作的点评和气场深深吸引了王子。

巴赛隆纳灵魂:圣家堂

追逐蓝灯教授和灰姑娘的足迹,来到巴塞隆纳,这是个玄幻迷人、瑰丽耀眼,而又是那么特立独行的城市。故事的高潮发生在那个盖了100多年,仍没完成、有巴塞隆纳灵魂精髓美誉的圣家堂。世界之大,教堂之多,没有比高迪的圣家堂更能诠释自然与人、宗教与科学的关系。

圣家堂的始创者安东尼·高迪,74年的生命之旅中他唯一乐此不疲的只有两件事儿:一,观察研究大自然;二,以建筑为载体重现自然。

这位神明附体的建筑师,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理想主义者。海浪的弧度,海螺的纹路,蜂巢的格致,棕榈叶的婆娑,都是高迪建筑设计的灵感源泉。远看圣家堂,它好像没有一丁点重量似的悬浮在地球上空,一组塔尖直冲云天。尽管他的作品在他生前备受争议,但他坚信,在黑暗中行走是暂时的,守望信仰,前方某处一定有光明。

圣家堂

圣家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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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稣

哭泣的耶稣

故事情节结束了。可好的的文学作品,认知和探索却开始。我坐在大殿,仰视受难的耶稣,仰视一片神光-大自然创造的最简单的奇蹟。脑子里回味着终极问题:

我们从哪里来?我们要到哪里去?

似乎我更深刻体会到了为什么达尔文、哥白尼等伟人提出新颖的科学论点时会受到迫害……那是公然挑衅神权,动摇一代人的信仰啊。还是布朗先生说得好,科学和宗教,如同两种不同的语言,讲述著同一个故事。

故事和旅行结束了,思考还在继续。